1989年出生的Abdi Nageeye(阿卜迪·纳杰耶)是荷兰全马和半马纪录保持者,也是常年和基普乔格一起训练的NN跑团的一员。
虽然现在他代表的是荷兰,但其实和莫·法拉一样,他出生在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,那里常年局势混乱,恐怖袭击、海盗猖獗......而关于索马里,我们曾经还讲过萨米娅的故事,那个北京奥运会200米倒数第一的17岁女孩,为了逃离混乱的祖国,21岁在偷渡中溺亡,当地人为了纪念她,诞生了「摩加迪沙马拉松」(对她故事感兴趣的跑友可以在文末推荐阅读中查看)
和萨米娅一样,纳杰耶也曾经两次逃离祖国,但他却幸运多了,成功出逃的他,最终到了荷兰开始了新的生活,并加入了世界马拉松最强天团NN跑团,和基普乔格、贝克勒一起训练。
第一次躲避战乱时他只有6岁,他逃往荷兰,并在那里住了四年,先后去过很多国家,包括叙利亚、埃塞俄比亚...但是14岁时,他搬了回去,在索马里又呆了几年后,认为自己在东非没有前途的他,选择离开父母家人再次离开,在荷兰传教士的帮助下,他来到了当地的一个农村生活,成为 "村里唯一的黑人"。

尽管人生的起点很艰难,但纳吉耶说,他在这样不同的国家和文化中生活的经历并不全是坏事。"人们认为我的故事很悲惨,但我总是在想,如果我留在索马里会发生什么事情。我看到了那里现在的生活,依然充斥极端势力,所以当我可以安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,我总是很感激。因为我不需要担心,我现在有自由了,有言论自由,有思想自由。”"荷兰是世界上最好的国家之一,然而你也会看到那么多人抱怨,你就会想,世界上有一半的人都在挣扎,很多人还没有你所拥有的东西,所以你要心存感激。"18岁之前,纳吉耶是一个只专注于足球的运动员,从未参加过正式的跑步活动。有一年夏天,在荷兰朋友的建议下,他去跑了场5K比赛。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配速,但他最后还是赢了。赛后,当主持人问他是哪家俱乐部成员的时候,他报出了自己的足球俱乐部的名字,足球出身的他竟然夺冠了,这的确让人大跌眼镜。显然,他很有天赋,他也意识到了,他决定再次参加比赛,并很快赢得了更多更大型的比赛。从此,他决定开始训练长跑。在第一次穿着足球服跑5公里不到半年后,他就获得了全国青少年越野赛冠军,并与Asics公司签订了职业合同,紧接着就加入了荷兰管理公司Global Sports。Global Sports也是基普乔格所在的公司,除此之外还有半程马拉松世界纪录保持者Geoffrey Kamworor,都是马拉松界数一数二的运动员。从此纳杰耶每天和他们一起训练,成绩也有了很大的进步。
2015年刚加入时,他的最好成绩是2小时11分,这个时间在当时的训练营里是跑得最慢的选手。但现在,自去年跑出2小时06分之后,他让更多人对他刮目相看。近日在接受采访时,被问到基普乔格给过他什么建议时。他说:"之前,训练时我会习惯看手表,看自己的配速"。"当自己的实际配速比心理预期配速要快时,我就会紧张,觉得这太快了,我可能无法坚持跑完剩余距离,然后就会放慢脚步。"基普乔格发现我总看表,就主动找我说,别看表,跟着自己的感觉跑。”从那以后,我跑步的时候从来不看表。"纳吉耶说。在过去的几年里,有大批运动员因为违规使用兴奋剂而被禁赛,对此纳吉耶又是怎么看待的呢?他说:“首先,需要更多的测试,特别是肯尼亚的运动员太多,而检测人员太少,即使是一个全马能跑出2小时08分或在欧洲大赛中获得冠军的人,也可能一年只接受一次检测。但同样,在肯尼亚,一个关键的问题是,无论是来自社会各界,还是跑步界内部,都没有足够的对服用兴奋剂耻辱感。他说,"在荷兰,一个人被发现服用兴奋剂会感到羞耻,你的队友,甚至你自己的家人都会对你非常失望,但在肯尼亚这里,他们并不会想那么多。"社会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所以当一个肯尼亚人或埃塞俄比亚人被抓到服用兴奋剂时,他们可以消失,他们可以和平地做其他工作,很快人们就会遗忘。"他说,由于大多数人在肯尼亚跑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脱贫,直到在看到被禁赛的运动员失去农场、失去汽车,退还奖金之后,大家才会觉得服用兴奋剂有风险。自从冠状病毒大流行以来,在政府作为国家封锁措施的一部分关闭了所有训练营后,纳吉耶不得不搬进了埃尔多雷特的出租屋。虽然他说训练营的生活经常 "真的很无聊",真的很想念之前一起训练的同伴们。"训练通常习惯了这种节奏,你不需要思考,你只需起床,你去跑步,回来之后在训练营里放松一下。但现在,你必须一个人去做,所以你必须起床思考,我应该跑多久?跑多快?。”“而与团队在一起训练,在你感到感到疲倦或懈怠时,会有队友的鼓励的支持。对于已经习惯于成群结队训练的肯尼亚人来说,独自一人出来训练是特别困难的。”
索马里,这个联合国公认的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,海盗、战乱充斥,为了有机会跑步,站在更大的舞台上,运动员们只能背井离乡,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纳杰耶和莫法拉一样幸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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